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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【甩棍故事】甩棍流浪记:第九章 一场混战和迟来的警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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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诗酒 转载自: 发布日期:2012/12/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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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一场混战和迟来的警察 小白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。 黑社会也好,真的恶贯满盈也好,那好歹也是一条人命!自己居然就这么劈下去了——这么果决,这么自然,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。杀了人怎么办?后面那两个要是杀了自己又怎么办? 如果再给小白一次机会,未必能下得了手。考虑的太多了,人难免瞻前顾后,犹豫不决。小白不是一个有智慧的人,说穿了,其本质不过是一个闷骚大学生加楞头青而已。 那一瞬间,小白脑中一片空白,这具身体完全交付于直觉来控制了。抽刀,手起,刀落。 ………… 大B对小白没什么戒心。或许从这一点来看,他不是个合格的黑社会——那种刀头舔血的、对割头换颈的兄弟都能留一丝戒心的黑社会。 大B没有混过街头,如果不论及合法性的话,大B在福建帮的工作其实更像跑市场营销的业务员。工作性质几乎一样。 但不管是不是合格,黑社会就是黑社会。长期处在社会的阴暗面,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,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警觉性。就是这一点点警觉救了他的命。 脑后风声响起,大B只来得及稍稍偏了一下脑袋。刀光溅起一篷血雨,削掉了大B的半个耳朵。 没有感觉到疼痛,大B只觉得耳朵一凉,伸手一摸,满手鲜血。大B喉咙里滚过一串浊音,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。 大B咚地一声倒了下去,把小白从那种无知无觉的状态里惊醒了。抽空惊讶了一下:晕……晕血?黑社会晕血?太恶搞了吧?…… 背后一股大力传来,小白往前扑地栽倒,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。 原来干巴青年看见这边的异状,来不及有其他动作,上去就是一脚踹倒小白。又是一步跨过去,抬起右脚就要往小白身上落下。小白身子刚刚接触地面,左手在地上一撑,整个身子还没完全翻转过来,右手就往后一挥,正砍在干巴青年的左腿小腿上。 因为天气的缘故,干巴青年没穿多少衣服,这一刀结结实实地划开了他的裤管,砍在小腿胫骨上。 干巴青年闷哼一声,一个站立不稳,也倒在地上。小白未及起身,半弓着身子就向干巴青年扑了过去。小白没有打架的经验,扑过去时刀举得太高,看上去势头很猛,却是犯了用刀的大忌。 刀不同于棍子,本身就十分锋利,不需要像棍子那样借助势能和惯性。哪怕只是轻轻一划,也能让人皮开肉绽。 干巴青年倒在地上,见小白中门大开,急忙伸脚在对方的胸前一蹬,把小白蹬得往后退了两步。 要说干巴青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这一脚蹬的很有讲究,用的是推劲而不是暴发力,意图在于和对方先拉开距离。 这一切说来很长,但实际上电光石火,只是转瞬之间的事。 那个长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二话没说,从裤管中拔出一把匕首,向这边冲了过来。 长毛匕首向前一递,扎向小白的胸口。小白抬起手臂往外一甩,匕首贴着手臂被拦在外边,却把小白的前臂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。 感觉到一阵剧痛,小白陷入了疯狂,双目赤红,口中嗬嗬乱呼,砍刀在身前胡乱劈砍。 ……………… 彪子走进电梯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那种感觉模模糊糊,说不出的别扭。 电梯在二楼打开,彪子刚迈出一步,忽然灵光一现。那个小黑!他胸口没有号码铭牌!糟了!难怪看着面生,原来根本不是帝豪的人!来不及细想,彪子抽回脚,按下按钮,往回赶。 电梯刚刚打开,彪子就听见从仓库传来激烈的打斗声、呼喝声。声音在空旷的甬道里回荡,让人心惊肉跳。 彪子一进门就看见干巴青年躺在地上,挣扎着要爬起来。彪子快步走过去,伸手想扶他起来。不料刚刚靠近,干巴青年身子一扭,把彪子扑倒在地,双手掐着彪子的脖子往死里用力,咬牙切齿地说:“妈的黑吃黑么!老子要你死!” 彪子眼睛的余光看见正捉对厮杀的小白和长毛,想解释,想告诉干巴青年那个不是他们帝豪的人,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。只能用双手把干巴青年的手往外掰,但是因为窒息,彪子的手渐渐变得没了力气。 其实一切的误会的源头不过是小白那身服务生的衣服。干巴青年先入为主,认定了小白是疯狗的手下。他也不仔细想想,福建帮又不是本地势力,来的也只是几个喽罗,全弄死了又能怎样,能动福建帮的根本吗? 为他们手里的货?更是笑话!仅仅两个少女而已,有黑吃黑的必要么?图什么?完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。 ……………… 那边的厮杀已经白热化了,小白的刀和长毛的匕首都不知哪里去了,两个人在地上撕扯着扭打着。 小白的身体条件要比长毛好很多,比他高比他壮实,平时也踢踢球什么的。长毛唯一的优势应该是经验丰富兼之下手够狠,不过在小白拼命的情况下也发挥不出来。 两个人滚到仓库的柱子边,小白奋起全身的力量腾出一只手,抓住长毛长长的头发,把长毛的脸往柱子上磕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 ……………… 年老四的手下清理了大厅,又迅速搞定了二楼和三楼。在三楼,找到了疯狗,一番收拾不提。收拾完毕,年老四让几个小弟押着疯狗带上了车。自己又带人四处搜索。 年老四赶到仓库的时候,干巴青年和彪子的战斗已经结束了。干巴青年在地上摸到长毛的匕首,一瘸一拐地正向小白走去。而小白对此毫无察觉,还在机械地磕着长毛。长毛的脸血肉模糊,已经不成形状了。 几个人上去放倒干巴青年,年老四扯开小白,大喝一声:“小白!”小白转过头,一脸茫然,似乎在找声音的来源。两只眼睛的焦距根本没在年老四身上。 年老四在检查了一下小白的身上,还好,除了一些皮肉之伤似乎没什么大碍。接着在小白的耳边沉声说:“人是你自己找到的,听见没?这事我不好出面,一会警察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?” 小白还是那副样子,点了点头。 大山走过来,对老四说:“四哥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年老四点点头,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个少女,似乎没认出苏苏来。带着手下离开了仓库。 车上。 大山疑惑地问四哥:“四哥,那小子我看靠不住啊。” 年老四习惯性地闭上眼睛,头往后仰着,回答大山说:“靠得住靠不住都不要紧。公安局那边你不用操心,不会有问题。大局,已经定了。”抿着嘴,年老四无声的笑了。 帝豪夜总会。 小白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两个少女已经被刚才的打斗吓得惨了,塞着布团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两只腿在地上踢蹬着,拼命往角落里缩。小白想挪动身子去解开她们手上的绳子,无奈自己的身体像座山一样沉重,一动也动不了。 这时候,一阵警笛声隐隐传来,小白心神一松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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